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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早上,佛歌从床上挣起,她赤脚走到卫生间漱口,白色睡衣半敞露出白净的颈脖,还有颈脖和肩上的红痕。
昨夜亲热的证据,刺醒了原本慵懒的佛歌,她乍惊乍狂奔向客厅,餐桌上已是做好的早餐,她看到一张便利贴和请帖,拿起一看,很容易认出谌是的笔迹,她心里蓦地冷哼。
凝眉扫过字条,是谌是龙飞凤舞的字体匆匆留迹:
阿锦,早餐已做好了。来参加我的婚礼吧,不会让你后悔我的惊喜的!
佛歌气愤地将纸条揉皱抛向纸篓,露出厌恶的表情,她低咒:“可恶,他是什么意思!把那几年当做没发生过吗?不,我做不到!”
佛歌蹲下身把头埋在膝间,低泣中幽声绵绵,她不会让过往成空白,她根本做不到,爱到这样卑微的地步竟想着去阻止他结婚,抢婚?
佛歌永远不会忘记在大学校园里初遇来做演讲的他,点名要她回答问题,他本是商业巨子,她只是一个平凡的大学生,来陪朋友旁听的她怎么会了解复杂的经济学。
佛歌羞切低着头,一直支支吾吾,其实他还没有开口问。最终他问:“请问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佛歌。”
“很别致的名字。”
佛歌不由得鼓起勇气抬头将主持给她名字的解语道出:“‘佛音撩心且歌行,琉璃瓦结冰槲花’的取字。”
那一瞬间的对视,让她完全沦陷在那样寂灭又重燃亮起无数火光的明亮的眸子里,她也忘记她生来因何,初衷由何,只记得那平静又荡漾波光的眼镜嵌入了她的心房,带着她寂灭又重生。
......
早晨,佛歌洗漱换完衣服后从浴室里出来,身体带着少有的甜美清香,这是无法掩盖的体香,既不似茉莉也不像月季。
这样的香气总容易招蜂引蝶,却又感觉连香味也嵌在灵魂里,生死相随,谌是曾这样说。
吃完早餐后,她拨通了叶年的电话,“小年,嗯,是这样的,帮我推掉今天的通告,顺便告诉刘导我今天生病就不参与《笑泪》的拍摄,不要这么大惊小怪,”佛歌笑道,“我这种敬业的女演员也得有个休息时间,况且《笑泪》的拍摄已经进入后期了,我也快杀青了,出现的场景不多,刘导总不至于为这个大发雷霆吧!就这样吧!”
转过头看日历,鲜红的圆圈在30号停住,那是下个星期一,他结婚的日子。
佛歌忽想起《笑泪》中予浅对今奎说的话:
看到你和别的女人亲昵,我的确很气愤。
可爱情就是这样,总要有一个奋不顾身的人。
等我死了,你再去想我好吗?
眼里的清辉顿时变得朦胧,佛歌嘴唇不由自主颤动:等你爱了,就再也出不来了……
又睡了一会,门铃响得厉害。
佛歌无奈从床上爬起,顶着怏怏的神色去开门。
可一开门整个人都僵住了,突然被人抱住,清许的声音夹杂着忧忡:“阿佛,看到你没事就好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