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宽宥个。”
连初晓摇了摇头,扫了眼乌梅道:“不怪他。”
“小师父可还要去救那女子?”
连初晓点点头,“这男童双足已断,那女子是他生诀,不可断。”言毕,人已踏出一步。
薛掌柜忙道:“小师父既如此悲悯天人,老朽也不拦着你。但是你此行凶险,带着这男童,恐怕一难保他性命,二难救出其姐;何不,将他暂且托付给老朽,待你救了那女子,再回永平人一楼,让他姐弟好生团聚。”
连初晓闻言止步,顿了一顿,转身道:“好。”
薛掌柜闻言将乌梅靠树而放,近前几步接过男童,这才压低声音道:“我家小姐秦时欢,是陶朱巨商之户秦家四小姐,你每到一处城镇,只要拿着薇姑娘这方玉牌到人一楼,必定会有人告知我家小姐消息。”
连初晓闻言一点头,正要走,却透过薛掌柜肩后瞥见那躺在地上,静如睡去的女子,怔怔地脑子里又浮现了那时的那双温软清亮的眸子。
“那时我步若重铅,望着眼前大船,心中只念着那女子一双生意断绝的眸子,一心只想着无论如何,便是她死,定然也要将这男童送到她身边去。然而近在咫尺,却是此岸彼岸之距,我行其中,恍若一生也难到。心中空茫一片,耳旁忽来杳杳一声:“小心…”身上忽暖,便多了个人来。她紧紧的抱住我,抱得我喘不过气来。过得一刻,她缓缓抬起头来,一双清亮的眸子尽显温软,直看得人心里去。我,从未如此被人看过,霎时,只觉得天地之间,除她无我;而她所带的一丝暖,竟是唯一的牵系,欲断难断,偏又勾人心弦。她眸光忽地一转,我心间便是一痛,是何是故,我至今难明。只听她朱唇亲启,一翕一合,紫色的血便沁了出来,放佛流也不尽似地,我想伸出手去擦,却怎么也举不起手来;她脸也渐渐变得紫了,明明我是瞧过她的,却总觉得此时的她比我那时见过的她还要美丽,更为甚者,她的一呼一吸竟如我自己一般,动辄皆痛,止不住痛,也止不住不瞧她,只怕,一挪开眼,便再也瞧不见她了;她口动本无声,我却分明听得,那声如丝如缕,蚁一般钻进了我的耳朵:‘不要怪我把命给了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