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谋生,每每不着家门;剩得二儿子起斯只管家中妾室锦娘,全然不理会院闱重担,为此周郑国是生生急出了白发。
二日,周郑国不知怎地觅到一旧笺,笺信说是为起恬定下娃亲,想那亲家乃是清流门第,周郑国大喜遂择物件登门,得安家人递帖而报,那门户主家姓安表字仲谦,蒙祖上荫福,分得几房府邸,早年得周公相救,中馈得女,这才应下以作答谢;得闻此,安仲谦速唤家人迎入,备下两锭茶水,方才问道:“多年不见,多有怠慢还望周兄海涵,你即是行了水脚,今儿便是在此用饭几日休要离去!”
周郑国含笑道:“实不相瞒,昨个夜里平兄我梦到了那月老红娘,说是我儿良缘牵动,东边府中有贤娘,平兄尤为惊醒,这不今早便是瞧见案上旧笺,这不快快为好事备了薄礼登门,若要不妥之处还需老弟提点才是啊!”安仲谦听来赖眉一撇道:“周兄自谦了,饶是蒲柳也怕催风折,我膝下早年两女属意相郎,我也是贴补贴补将她们嫁了去,眼下唯有一女正值豆蔻年华,为我妾室所生,但生性羞怯,不知可成?”
周郑国听后,起手自顾吃了几口茶来心道:“原自家中每愈况下,仅得周饱,自己闲是无人奉养,起恬已至弱冠之年,本欲为他添中馈但都被推辞,常数下去,只得惹来舌旦,妥当不得,他女即是妾氏所生想必也会自降门楣,彩礼些什也必是不敢要周全了,如此也好!”
周郑国摸着手中的翡翠茶盅大吃了几口道:“定是人如淡菊,想安老弟气如梅竹,教养出的儿女当是如此,我儿攀得此姻真乃平生福分,我先在此为犬子答谢亲家!”
原就是欠了人情债,哪受得他这厢礼,惹得安仲谦施礼道:“快快请起,你我何须如此,老弟也在为小女谋亲,即是周兄你,我们也算是亲上加亲,就是不知令郎如今在何高就,纳入几何?”#_#
经他这般问,周郑国虚迁着几步,饶想着自家儿子放浪形骸,家中祖上基业一半是被他消光了去,连是如今一份正经营生也不讨,游手好闲好不自在,如今觅得这一家好门户,他说什么也不能搞黄了,想到这里也只得这般答道:“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