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换成杨亿翻着白眼看向黎叔儿,他是彻底被震惊了:这老骗子胆子也忒大了,简直比锯灯泡、焊雷管的那些主儿还大啊,连斗法这玩意儿都敢放水,这要是被那妖怪识破了,那自己和黎叔儿此时早已被那妖怪吞到肚里,要是碰上个胃口好、吃嘛嘛香的妖怪,估计这会儿都快变成翔了。
想到这儿,杨亿由衷地冲黎叔儿一竖拇指:“行,你~~~牛~~~逼!”
且说黎叔儿和杨亿沿着官道走了没有几里,就见五匹快马翻蹄亮掌、得得有声地朝他们俩这边飞奔而来,行到二人跟前,为首的骑者一勒缰绳,那青骢马一声“希律”,前蹄跃起老高,硬生生停了下来。
一名戴着一顶朱红贡纬、高桥梁时式大呢帽,身穿一件二蓝线绢夹袍、外套一件元色线绢夹外褂的中年男子从马上跳了下来,几步走到黎叔儿面前,深深作了一揖:“哎呀老神仙移驾鄙县,下官有失远迎,万望赎罪则个!”
那中年男子看着四十许岁,三缕牙须,体态微胖,看着穿戴和气色都挺不错,再看其不怒自威的气度,以及身后跟着的四名青衣小帽、垂手肃立的四名年轻人,杨亿暗自忖度道:“这男子应该是个官宦,最起码也是大户人家的老爷。”
果不其然,一见那中年男子作揖,黎叔儿慌忙托住他的手臂道:“贫道何德何能,怎敢劳烦沈知县前来,实在是折杀贫道了,呵呵”
“老神仙能驾临鄙县,是我沧州百姓之福,如潮忝为本地的父母官,理当前来迎迓,只是公务缠身,得信儿迟了,还望老神仙莫怪莫怪才是,呵呵”那沈知县依旧谦逊地说道。
杨亿这才知道,敢情这中年男子竟然是沧州城的知县沈如潮。
“只是,老神仙初临鄙县,怎么会到这里盘桓。莫非是另有仙机?”沈如潮看了看那乱葬岗的方向,略带迟疑地探询道。
“呵呵,说来话长,贫道与沈知县不如效仿古人班荆道故,坐地畅谈一番如何?”黎叔儿看了一眼沈如潮身后的四名小厮,笑而谈及其他。
沈如潮自然知道黎叔儿这是不愿让其他人听到,遂也笑道:“下官岂敢令老神仙席地而坐,还请老神仙移樽就驾至鄙府衙一叙才是正理,老神仙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