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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这样无礼地注视,负手立在不远处望着夏溦,似是等她清醒。
“玄烨,这是纳木罕的女儿……”太皇太后笑着。
皇帝这才恍然,换上一副笑脸:“夏溦妹妹啊……好久不见。”
他走过去,坐到太监刚搬来的椅子上:“妹妹,坐吧。”
夏溦脸颊滚烫,朝玄烨福了福,才坐回到炕桌边。
随后,那祖孙俩聊起闲话,夏溦则低头坐在旁边,大气都不敢出。
他多高?外面那些公子哥儿可没有他挺拔。那件月白色袍子穿在他身上真好看!……这皇帝全然不像薄情寡义之人,定是那尔珍不好!
忽然——
“妹妹?”
“啊……”夏溦抬起脑袋,刚好触到玄烨的目光,不禁怔了一下。
太皇太后笑着:“皇上问你最近读什么书。”
夏溦立马起了身,施礼道:“回皇上,奴婢在读顾先生的《日知录》。”
玄烨瞧她这般,忽而来了兴致,笑起来:“这般生分,妹妹让朕好不自在。皇祖母,您可替孙儿评评理。”
太皇太后笑了笑,并不搭理玄烨,只道:“可是那个顾炎武?”
“是,”夏溦脸颊通红,“前些日子见着他了。”
“坐吧。”太皇太后笑着。
夏溦又施了礼,才坐回去。
“那位顾先生,日后还请妹妹引见。”玄烨往前探了探身子,笑嘻嘻地瞧着夏溦。
眼见着夏溦又要起身,玄烨忙道:“哎,别起了。”
“我和顾先生不熟,是容若哥哥引见的……”夏溦红着脸,声音越来越小,到后面几不可闻。(注:纳兰性德,字容若。原名纳兰成德,为了避皇太子的名讳,才改名性德。)
太皇太后倒笑出声儿来,瞥了玄烨一眼。
皇帝也红了脸。成德早就向他举荐过顾炎武,只是那倔老头儿死活不肯见他。
夏溦觉出异样,却不明缘由,心下犯了嘀咕,越发不安。
“皇上今日倒清闲。”太皇太后道。
玄烨听出太皇太后话里的意思,不多会儿便起身告退了。
外面的天色依旧暗淡,可皇帝心里却放晴了。纳木罕的女儿,倒是比纳木罕有趣得多。皇帝不禁挑起了嘴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