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苏故锦笑道,“说罢。”
“我听青黛说,安然最近脾气愈发不好了,还在屋里嘲笑娘娘,被下人听到,传到青黛那里,青黛又告诉给了我。她说,她说母鸡多少还能下几个蛋,娘娘嫁进来三年都没有孕,多半也是不能再怀了。”高佩兰低声道,“她还说自己生了孩子后早晚会被扶为正室,等那时候,将我们这一群人都赶走,好落得耳根清净。”
“哦,若真是如此……”苏故锦瞥了高佩兰一眼,又笑了,“然妹妹还真是率真洒脱呢。”
高佩兰在这儿碰了一鼻子灰,悻悻然又走了。苏故锦心想,高佩兰这些日子想必也不好过,这才挑唆自己,希望自己能替她解决了安然。可显然她找错了盟友,何况她们全都加起来,抵不抵得过安然一人重要,还尚未可知呢。
这日下了大雪。苏故锦将自己裹得严实,带着丫鬟们去王府的花园里看雪,正巧看见素女在湖心亭烹茶,便走了过去,笑道,“素女妹妹真是有闲情逸致。”
“娘娘。”素女声音懒懒的,也不笑,弱弱施了一礼,请苏故锦坐在对面。
雪下得很大,入眼一片白茫茫。苏故锦向素女打听了几句安然肚子里的孩子是否安好,素女却冷笑着,我这个做奴婢的哪里知道呢,娘娘若想知道去问不就是了。
言语间多有不欢。
成春急忙上前与素女耳语了几句,素女便匆匆走了,只留苏故锦一人赏雪烹茶。没过多久,就听到一阵脆朗男声自后方传来,“娘娘真是有闲情逸致。”苏故锦面色一沉,起身回过头去,又是慕月白。
慕月白虽名为月白,却喜着玄衣,玄色衣裳本是低贱百姓及商贾常穿的,为人所轻视。可穿在慕月白身上,修短合度,竟出奇的风流倜傥。白雪间一抹玄色,极其碍眼。苏故锦看慕月白给自己行礼,也不还礼,只唤着丫鬟们回去。
“娘娘似乎在躲着我?”慕月白上前一步,站在了苏故锦身前极近的位置上。苏故锦嗔怒,“你怎么这样无礼?”
作为个客人在王府住,还要去花园里乱逛,花园门口的守卫也不知道拦着么?苏故锦冷眼干脆转身从别的路走,慕月白看着她匆匆逃离的背影,笑了。
“你在逃避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