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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虽面色未变,藏在袖口里攥成拳的手指却一寸一寸掐入肉里,表皮上更是条条青筋突起。
疼痛叫人短暂的清醒,才不至于让他丧失理智,不管不顾的放出内心压制许久的野兽,坦露着最真实的渴望,想要独占,想要破坏……这会吓跑她。
他努力克制着自己,隐忍不发,但在容朝若看来,却是根本不想搭理自己的意思。
容朝若倒是思量的周全,她搭好台阶,只需他出言哄一哄,这场闹剧便算得上完满解决。
可现实不由人,这厢她已极尽柔情蜜意,做足了小女儿情态,可那厢季时冶偏不开口,他到底是看不上她。
容朝若不是没脾气,但季时冶开罪不起。她只能忍着,继续放低身段,伏低做小,做出可怜可爱的姿态。
“你总这样欺负我,就不能让一让,宠一宠我么。你要对我好一些啊阿冶,我喜欢对我好的人。”
大约是她语气里货真价实的委屈取悦了他,季时冶讳莫如深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点笑意。他伸手抚上她的脸颊,目光流连中满含玩味。
“朝若,我想你应该明白,我和他们不同。你拿对待他们那一套手段来对付我,是不管用的。”
总归他是说了话的,容朝若心底轻松不少,虽则与她预想之中的温言软语大相径庭。不过她早已习惯他的冷言冷语,明嘲暗讽。
“何况。”
那么接下来应该怎么说才能把这件事彻底揭过呢,她脑里正活络地想着,冷不丁季时冶又开了口。
容朝若抬头,他愿意说,这很好,总好过她费尽心思去猜度他的心思。她接下他的话头,附和道:“何况什么?”
季时冶微微摇头,压下将要脱口而出的话,他拿出手帕,一点一点耐心细致地抹干她脸上尚存的泪痕。
看着容朝若一双过分清明,不带分毫情绪的瞳眸,他在心里默然道:何况你才不会喜欢对你好的人。
季时冶以为,自己这样的表态算是变相的服软,遂了她的意。她一贯聪慧,就不该再继续追问,就此终止这个话题才可谓上策。
但情爱一途,大抵如蜜糖之于孩童的诱惑,取舍不足,贪得无厌。容朝若不依不饶地拉扯着他的袖摆,执着地讨要着答案。
“何况什么,阿冶你说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