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兴。幸而明珏的脾性一向温和,即便被他这般打扰,仍是一丝怒意都没有的。
“季相,请吧。”
她转身,淡紫长裙上牡丹花的暗纹,随着行走若隐若现。撩开一重一重华帷,拨开水晶串成的珠帘,季时冶跟在她身后,甫一进到内室,香炉里燃着瑞龙脑便一股脑窜入鼻里,味道浓郁且靡乱。
梁王一手支颐,横枕在小榻上,案几上摆着一壶酒,两只犀角杯,几枚骰子四散开。明珏两根手指间还捏着一只骰子,半眯着眼睛把玩着。
季时冶面无波澜的俯身下拜,声色亦是没有起伏的。
“陛下。”
“喔,是思远来了。”
明珏睁开眼睛,一双茶色的眸铺了一层淡淡的润色,隔着明灭摇晃的烛火与之相望,但觉季时冶身上气质冻霜一般,让先前万般旖旎的心思,都褪了个干净。
容朝若转身,一只脚还没来及迈出步子,明珏已伸手拉住她的手腕,爱昵道:“朝若走什么。”
容朝若转身,嗔笑着:“怎么,陛下同季相谈论政务,臣妾留在这里自讨没趣么,这就去小厨房看看炖的那盅桃胶如何了。”
美人如花,隔雾浅笑,明珏受用得很,眼眸有一闪的恍神,当下松了她的手。容朝若便如一尾灵活的鱼儿一般,顺势溜走了。
待回神时,只手下余温尚在,回味着那般滑腻柔嫩的滋味,明珏状似无意的叹道。
“这小妮子最会拿朕,知道朕见不得她笑。她一笑,朕便什么都想给她。”
季时冶没做应答,可他看得分明,她分明没有笑,只是因为瓜子脸上微微泛起的一对梨涡,似喜似嗔。颊边稍微淡抹胭脂,两腮便润色得似一朵怒放的琼花。
明珏盯着季时冶,只见自始至终他都一派冷淡凉薄,这才正了神色,温和道。
“思远,是什么事?”
……
容朝若出了鸾宫,百无聊赖间正看见向着宫门内探头张望的少女。这样贵气的打扮,不是侍女,不是宫妃,亦不是寻常的世家小姐。
少女一袭浅蓝色罗裙缭姿镶银丝边际,水芙色纱带曼佻腰际。袖口绣着精致的金纹蝴蝶,胸前衣襟上钩出几丝蕾丝花边,腰系一条金腰带。
容朝若生了点兴致,扬了扬下巴,向一个女婢懒懒问道。
“那是?”